《主角》和《喜剧》分别以秦腔艺术当中的旦角和丑角为主要人物,展开故事讲述,但不管是哪种角色,他们都是戏曲艺术中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们的故事和命运内在于传统艺术的命运之中,写他们也是在写戏曲艺术,他们的命运一定意义上也是戏曲艺术的现代命运。在我看来,两部作品共同触及和讨论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传统艺术的现代性问题,探讨了艺术作为一种传统,如何实现自我改造和创造性转换的问题。我觉得两部作品从不同角度呈现了改造和转换所面临的困境以及可能的路径。
《主角》是一部以艺术人为核心的作品,展示忆秦娥的艺术人生,构成了作品的主体,但高度艺术化的生命和精神赋予了忆秦娥象征秦腔艺术命运的叙事功能,忆秦娥与秦腔之间具有一种同构关系,在忆秦娥跃上人生巅峰又逐步降落的过程,恰恰暗合了秦腔艺术的命运抛物线。
《喜剧》中,贺家父子三人离开剧团独自谋生的经历,可以视为探索解决危机方式的实践。火烧天通过有限度的改造丑角艺术,民间大众生活经验相结合,迎来了自己艺术生涯的一段高光时刻。
我想,通过《主角》和《喜剧》这样两部厚重的优秀的作品,传统艺术的现代转换问题被更加清晰的提出来,供当代的思想者们继续思考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