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老师以戏剧入小说,那么作为读者,尤其是女性读者,一般而言提起戏剧首先会想到的是什么?就是人生如戏或者是戏如人生这些话。但是陈彦老师的背景和偏好注定了他对这些话的理解,并不可能只限于一种感时伤怀,就像他自己在喜剧的后记里面说的,他几十年时常是坐在剧院里面,感受演员与观众之间无比美妙的互动关系,而陈彦老师特别就在于他会让这种互动自我深化,他不仅是沉浸在台前,更会绕到后台,所以在他的笔下戏剧就成为了一个立体的装置。写喜剧是非常难的,因为它本身就是充满着悖论。我们可以看到他笔下的这些与喜剧相关的人们生活,它是生活在一地鸡毛的现实生活当中的,但是他们不断逼使我们的是让我们直面严肃的人生的一个问题。
陈彦老师一早就意识到了喜剧里“喜”字的特殊性和交杂处,所以他在题记里面就写到,喜剧和悲剧从来都不是孤立上演的,当喜剧开幕的时候,悲剧就诡秘地躲戏剧在侧目旁窥视了,所以我觉得这部小说名为喜剧,但是他并没有刻意的要去动用什么喜剧的笔法,如果说他笔下的这些人和事有着喜感,也是因为这些剧中人太过用力的要去发展喜剧这个剧种,以至于这种反讽的意味就分外的浓烈起来。